“佑儿给大师伯请安。”杜祈佑走进堂上,在傅昱阳身前两步远的位置跪下,行了大礼。
傅昱阳淡淡的眸色辨不清喜怒,只是轻轻地瞟了他一眼,淡淡道:“起吧。”
杜祈佑没有立时站起来,跪直身子规规矩矩地请责:“祈佑不知大师伯驾到,让师伯久等了,还请师伯责罚。”
杜祈佑之所以这么乖,是因为他深受娘亲的影响,娘亲向来胆大包天,鲜少给过谁面子,更没轻易服过谁,可是在大师伯面前,却总是低眉顺眼的,每次回傅家,在师祖面前娘亲有时候还会撒娇玩笑,可是面对大师伯,他觉得娘亲乖得像小绵羊一样,浑身的毛都软顺了下来,连爹爹都说,大师伯就是娘的克星。
娘亲不止一次地在自己面前痛诉过大师伯的“恶行”,更是各种告诫他惹谁都行,千万不要去捋大师伯的虎须,若是谁一个不小心在他手上落下把柄,大师伯肯定会逮着机会狠狠收拾他的。
杜祈佑深得母亲真传,在大师伯面前总是一副乖宝宝模样,要多乖有多乖,娘亲总夸他“孺子可教也”。
大师伯对他一向淡淡的,不似其他师伯们对他那般疼爱,不过他深知大师伯的性子便是如此,对谁也不曾多么热情,反正有那么多师伯疼他,他也没有太奢求大师伯的疼爱,规矩一点,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