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练海棠柔声劝说,像是安慰受了惊吓的孩童,“沈郎中只是想听听焦家在当地的为人处事,并非要你老爷子作什么证。”
小老头这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小声说道:“小老儿叫刘槐,是焦小庄人氏,跟那焦大宝同村,说起来上辈还与焦家沾点亲戚,焦家原本也是个穷苦人家,焦大宝、焦二宝兄弟两人,还有三个姐妹,一家七口那时候无吃无穿,实在是可怜。
“焦小庄村庄不大,村中大多都是亲戚连着亲戚,平时各家对他焦家也是百般照顾,才使焦家渡过了难关。到后来……”
刘槐停了一停,看看沈方鹤,生怕自己所说的会引起沈方鹤不高兴,待见到沈方鹤表情平常刘槐放下了心,放开了说了下去。
“后来焦家的二小子不知怎么进了京城做了大官,焦家陡然而富,焦大宝也成了焦小庄甚至是凉溪的头号人物,焦家的所作所为慢慢的变了,变得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沈方鹤插问道:“老人家,你说这焦家为恶可有什么实例,比如说他欺了谁家的男又霸了哪家的女?”
刘槐答道:“这样的事情多了,小老儿就不一一叙说了,还是说说小老儿自己的事吧。”
练海棠笑道:“老爷子说得对,自己的事总要比别人的事知道的清楚一些。”
沈方鹤的想法却与练海棠不同,别人的事是你在事情之外看的,自己的事你已陷入了局中,是对是错只能偏向自己。可既然刘槐与练海棠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反驳,任由刘槐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