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喔,又是伤心事,又是黄疸病,又是肝病,还加上好多亲戚之间的纠葛,复杂得很。”
“再加上一个医生,当然更糟了。”高狄沙说。“他应当找我们戏院里的特约医生,勒勃仑先生,又不用他花一个钱……”
“现在看邦斯先生的那个人,好得跟上帝一样;可是病这么复杂,医生本领再好也没用。”
“我正用得着这两个榛子钳,为我那出新排的神幻剧 ……”
“可不可以让我来代他们做呢?……”西卜女人的神气天真到极点。
高狄沙不禁哈哈大笑。
“先生,我是他们亲信的管家,替两位先生做好多事呢……”
这时门外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
“朋友,既然你在笑,我可以进来吧?”
说话的便是挂头牌的舞女,哀络绮思·勃里斯多,她披着一条鲜艳夺目,叫做阿基里安的披肩,闯进经理室,往独一无二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笑什么?……是不是这位太太逗你发笑的?她预备来扮什么角儿?……”她瞧着西卜女人,象演员打量另外一个将来要登台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