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将他身上白衫镀上一层紫金,整个人沐浴在浅浅光晕中。
择了御花园的近湖水榭,相对而坐。
“本王羡慕廷王的闲情逸致。”
“若南陵王想,还差这点闲情?”
周围已经屏退左右,风青柏定定看着对面男子,浅笑,“北仓皇十四子,廷王排行最末,少时平庸,不良于行后突然展现绝艳才智,以残身在皇室中占据一席之地。然据本王所知,北仓皇虽然惜才,却不会无底线让步,南北和谈已经三次中断,再有一次,怕是廷王再得宠,也承受不起帝怒。”
“怒是会怒,但是只要我还有用,父皇不会那么快让我躺进皇陵。生养一场,总要物尽其用。”廷王亦浅笑。
“那本王就等着廷王将北仓皇耐性耗尽那一天。”
“不用再等了,定个时间,后日吧,后日和谈。”廷王扭头看向天际红晕,片刻后,“此次出使,本是六哥带团,结果出行前夕不小心坠马,遂由我顶上。对南陵我向往已久,尤其是听军中传闻,南陵军营中有个副尉,生了重病本应垂死,却在退役后于京都得人救治,病好痊愈,重新披甲上疆场。我就更是好奇了,这天下莫不是真有化朽为奇之术?其后我着人打听了一番,王爷猜我探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