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元璋派来的太监行至了木栅外,小心翼翼的唤她一声:“徐小姐,陛下命奴才来问一声,您为何不赛了?”
徐长吟顺声望去,颇是无奈的笑道:“这马儿不听我的使唤,这一局便是我输了。”
她泰然认输,那太监反而一怔,“那您可要换匹马?”说着,他瞅了眼那匹骏马,毛色纯一无杂,体态悍威俊美,蹄质坚实,不失为名马。可眼下,这匹名驹却如老僧入定,四蹄扎地,不动分毫。
徐长吟摸了摸纹丝不动的骏马,“不必,此三河马乃难得的宝驹,它眼下闹脾气,待会儿便好。”
宫中的马厩里皆为宝驹良骏,据传三河马只有二匹,而她当时见及此匹马,大是欣喜,便指了这一匹。可惜,之后她并未有暇与马儿亲近,只在临上场前约略从驯马官嘴里得知,这匹三河马素来不喜人骑它。她且只当做宝驹性情,哪知此马的脾气大到了天边。说性子烈,它却静静踏地不动;说性子躁,它却偏一派温驯模样。
如斯一相比较,徐长吟隐隐觉得这马似乎与她的性子有些相似,愈发喜爱。这场比赛她输即是输,赢亦不算赢,总归是要叫人指东道西一番的。然她原先也非想就这般放弃,倒是这马儿似明她心思,打她骑在马背上后,便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