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怎么住院怎么前期治疗我一点也不知道,因为我爸根本不告诉我,也不让我去探望。我妈住院那天晚上我爸陪床没回家,让我姥来照顾我。直到手术当天,我才跟学校请假去了医院。
跟着我姥儿和我老舅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我妈已经被推进去了。几个人等了能有三个多小时,我姥儿腿上的脉管炎累犯了,疼的脑门直冒虚汗。我爸赶紧让我老舅把她送回去,手术室外就只剩下我们爷俩。
我爸在走廊来回踱步,我坐在长椅上盯着手术室的门。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戴着金丝边眼镜,衣冠楚楚的老爷爷默默的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我哪有心思管别人,一直盯着显示“手术中”的灯。我爸还在烦躁地不停溜达,似乎对老爷爷根本没在意。
突然,从手术室里飘出一股死人味,酸臭酸臭的。当年的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这并非好兆头,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我怕我爸看见,趁它还没流下来的时候狠狠擦了一把。
老爷爷说话了,像自言自语,但绝对是在讲给我听:“我年轻的时候家里人口多,赶上自然灾害粮票不够吃,我就上农村从农民手里买黑粮。我一个人骑车驮着一袋粮食不敢走大路,路上有专门设卡抓投机倒把的。没办法只能冒蒙找邻居大哥给指的一条在东陵后山的小路。可听说小路也不安省,老有劫道的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