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羊竟然没有血,只在伤口处流出一点白色的浆汁,梗着脖子呜咽着。
然后便是无尽的虚空。
宣六遥从虚空里醒来,迷迷瞪瞪地。胡不宜和莫紫萸仍坐在桌边,慢吞吞地剥着瓜子之类的吃食,拨琴的只剩了一个,还拨得有些无精打采,勉勉强强。
他一转头,封容醉和佘非忍在另一侧坐着,虽然两人年纪不一,却也亲密地头靠着头窃窃私语,怕吵醒了他似的。
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只是不知为何他觉着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了。
他不适地动了动了身子,惊动了封容醉。封容醉转过头来看他,下巴朝那弹琴的女子抬抬:“你去?等你。”
“罢了,走吧。”宣六遥不待封容醉回答,站起身往外走,又拍拍胡不宜示意她们跟上。
这次封容醉没有阻止,很爽快地带上佘非忍一起跟了出来。
夜竟已深,弯月低垂,走出一段路后,街巷便清静下来。
“封公子,我们在客栈已经定了房间,要么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