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但面对那如潮水一般砸来、源源不断且越来越强的恐怖威压，他却依旧没有跪下！
“小子，你快跑！”树魔残破的身躯在颤抖：“我还能自爆！哪怕是死，我也要保护这片森林！”
“跑什么跑！”林凡舔了舔仅剩的左爪，将树魔护在自己身后：“我们没有错，为什么要跑！”
树魔愣了一下，怒吼道：“既然我们没错，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杀我们！”
“不。”
林凡沉默两秒，忽然道：“我们有错。”
“我们有什么错？”树魔声音疯狂：“因为我堕入黑暗，你沦为使徒吗？”
“但，那是路西法！”
“我们只有这样，才能逼退路西法！才能活下来，才能保护这片森林！”
“那时候，这些神明在哪儿？他们在哪儿？”
“你沦为使徒，难道是自己愿……”
还没等那树魔说完，林凡叹了口气，轻声道：“弱，就是我们唯一的错。”
这一刻。
面对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缓缓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沐浴光芒之中的神兵。
林凡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正义，什么善良，什么邪恶，什么罪恶！
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正邪，没有善恶！
这天下，只有一个罪！
那就是弱！
因为弱小，所以你不得不沦为恶魔使徒，因为弱小，谁都可以站在你的头顶，说你是邪恶的！
他们让你跪下，你就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