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吓得打了个寒颤。
夜寒忙重新将她扶稳,继续道:“还不止如此。事后,他又写奏章传回京城,说西北边境村村通敌、百姓不服教化,当尽数诛杀。”
阮青枝从未听过这种事,一时不知该作何评价,瞪大了眼睛只顾发愣。
夜寒紧紧攥住她的两只手,嘲讽地笑了一下:“后来,我收到了父皇传来的命令——他命我将边境附近随水草迁徙的牧民尽数杀掉,以防不测!”
“他们是疯了吗?!”阮青枝焦躁地坐直了身子,“为了一两个可能存在的奸细,他们就要杀掉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无辜百姓?”
夜寒看着她的眼睛,长声叹息:“青枝,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阮青枝觉得他这句话说得不对。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但人终究是人。怎么会有人把无辜百姓看作牛羊,不问是非黑白随意屠杀呢?
凌霄是那样,皇帝也是那样!难道为人君者,都是……
阮青枝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乱,慌忙摇头甩开了这个想法,急急道:“你不要吓我,阳城的事毕竟跟西北边境上的并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夜寒耐心地解释道,“他是一定要杀掉咱们两个的。咱们离开了来归客栈,他会觉得客栈包庇了咱们、整个阳城都包庇了咱们。虽然他不能屠城,但你知道,对一城的百姓而言,得罪一位王爷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