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东方敬的分析,徐牧也点点头。
打到了现在,西蜀与北渝的战事,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当然,按着原定的计划,最稳妥的布局,入冬前不可贪食。否则的话,一口吞不掉北渝,势必会有无穷后祸。
没有鲸吞之势,西蜀前进的路,只能是一步一个脚印。
“已经三日了。崖关内烧了粮草,又绝了后路,试图殊死一搏。”东方敬垂头,“杜巩固然有名将之风,但大势昭昭,崖关已是败局注定。”
“杜巩其人,若是投蜀,就非反复之徒。若是可以,主公可试一轮劝降杜巩。当然,我觉着机会并不大。”
“伯烈,知遇之恩,正如你所料,杜巩大抵上是不会降的。”徐牧皱眉叹气,“便如我西蜀的上将军于文,又怎会投渝呢,唯死战尔。”
……
“随我杀敌!”鼓车上,放下了鼓槌的杜巩,并未着甲,直接抓起了刀,和诸多聚过来的士卒,当头怒吼。
“杀!”
杜巩头发披散,身先士卒往蜀阵扑去。
和北渝的许多将领不同,年近三十之时,他依然是北渝营军中的一个小校尉。并非是庸碌,而是他打下的军功,几乎都被北渝的世家们,悄无声息地挪去,再用来给子侄后辈镀金。
他也曾去兵部询问,但除了一堆搪塞之言,并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