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啊?普尔有点生气。我虽然听不出来她是哪里人,不过至少她说的是英语……
安德森一定早就上路了,因为不久之后门便打开,恰好让普尔瞄到一些好奇的人正在偷看他。他开始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新来的什么动物。
安德森教授是个短小精悍的男人,外貌像是融合了几个不同民族的重要特征:中国人、波利尼西亚人,再加上北欧人,以一种难以形容的方式糅合在一起。他先举起右掌向普尔打招呼,然后,突然想到不对,又跟普尔握了握手,谨慎得奇怪,像是在练习什么不熟悉的手势。
“普尔先生,真高兴看到你这么健康的样子……我们马上会让你起身。”
又是一个口音奇怪、说话又慢的人。不过那种面对病人的自信态度,却是不论何时何地,任何年纪的医生都一样的。
“那好。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
“当然当然,不过要先等一下。”
安德森迅速、低声地跟护士长说了些什么,普尔虽听出了几个字,却仍一头雾水。护士长向一位护士点了点头,那护士便打开壁柜,拿出一条细细的金属带,围在普尔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