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了?”奥莉加?伊凡诺夫娜带着疑问的语气说。
“啊哈!”他伸长脖子想看看镜子里妻子的脸,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妻子始终背对着他在那里梳理头发。“啊哈!”他又重复了一遍,“你知道吗,很可能就可以得到一个病理学概论方面的编外副教授的职称。”
他那张脸显得快乐无比,神采飞扬,假如此刻奥莉加?伊凡诺夫娜能和他一起高兴,一起得意地分享他的喜悦和成功,那么他就会原谅妻子所做的一切,现在,还有将来,他会因此忘掉一切。可是奥莉加却不懂什么叫编外副教授,什么叫病理学概论,再说她当时正担心看戏会迟到,所以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在那儿又坐了两分钟,只好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就走出去了。
七
这真是一个最不平静的日子。戴莫夫头痛得很厉害,他既没有吃早饭,也没有去医院,而是一直躺在书房的一张土耳其长沙发上。像平时十二点多钟一样,奥莉加?伊凡诺夫娜又去找里亚博夫斯基了,她想让他看看自己的静物写生[61],还想问问他昨天为什么没有来看她。她觉得这幅画根本毫无价值,她之所以画它只不过是为了找个无谓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