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以勺子轻轻舀起一勺汤,尝了一口混沌汤,除了鲜就是烫,烫得她满脸通红,好似脸颊上挂满了霞彩,又放下汤勺小声说道:“之前你给我讲的,你和苏斛逃亡路上,真就没发生点什么?”
李子衿双手捧起碗,喝法较之少女,便大气多了,碗起碗落,碗中的汤汁便少了一半,他赧颜道:“我那时才十五虚岁。”
潜台词便是,我那时还只是个孩子。
陆知行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少年老成李子衿,认识你的谁不知道啊?”
李子衿知道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了,索性埋头吃馄饨,任凭她一人胡乱猜测去,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直接摆出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
可这副模样看在陆知行眼里,不是清者自清,反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有些恼火,苏斛那狐媚子,与他单独相处了那么长一段日子,孤男寡女的,真就没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本来他不说还好,他把一切都说的那么详尽,反而让她多想了些。
可是陆知行来去思量了一番,又被自己的多疑给逗乐了,坐在桌旁自顾自笑了起来。
若以“三岁知老”这句话来看,那李子衿铁定与苏斛没什么。
不过苏斛那狐媚子,平时看他的眼神,可就不太对头了——更别提在天涯峰上,躲在柜子里的翠烟褶裙少女,以及桌上那么几封书信了。
喜欢李子衿的女子,不在少数,所以她怎么能不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