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出殡的都哭了好一会了。
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的,停下来还能唠几句家常,哭那几声还能把声音哭哑。
要是有人敢上来劝就拍着地板滚着哭。
公社干事来了,估摸跟这家还认识,在前头披麻戴孝的一个老女人前一秒还哭得声嘶力竭就差没晕厥过去,忽的利索的站起来擦擦眼泪招呼起来,“怎么有时间过来,来来来,赶紧坐,我给你倒点水喝。”
干事还是太年轻,交涉了一番效果不大。
公社早就通知了今儿得保持安静,人家一脸无辜的说安静啦,唢呐都没有请。
再多提一句人家就不乐意了,指着棺材问咋整,再说他们还真不办了,就把棺材搁公社大院里头,公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公社干事口干舌燥的过来交代,“队上知道这家要办丧事,早已经提前沟通叫人早一天下葬,人嘴上说好好好,谁知道叫这家忽悠了!”
现在一瞧都安排好了的,私底下通知七大姑八大姨都是暗地里传话,瞧瞧来的好几个都不知道是谁死了,只知道有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