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说完了这些话,便将手臂露出让苏轼看,但见皮肤上刺了两行字:“但愿生同极乐国,免教今世苦相思。”
这真是十分滑稽的事情,一个和尚竟然如此放荡,这在当时实在少见。苏轼十分气愤地说:“杭州方圆百里饿殍遍地,你个秃驴,不行佛家道德,念经超度众生,反而不绝红尘,贪色杀人,罪不容赦!”随即提起笔来写了这样的一首判词:
这个秃奴,修行忒煞,云山顶上空持戒。只因迷恋玉楼人,鹑衣百结浑无奈。
毒手伤人,花容粉碎,色空空色今安在。臂间刺道苦相思,这回还了相思债。
苏轼写完了判词,随即画上一个大大的“斩”字。不料这和尚竟然哭道:“苏大人害苦了我!”苏轼很奇怪地问道:“杀人偿命,难道本官冤枉了你不成?”了然说:“倒是没有冤枉小僧,只是那判词有点……”苏轼笑着说:“判词怎么了?”了然说:“大人文名满天下,你把判词公布出去,必然轰传天下,小僧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了。”
江盈科的《雪涛谐史》中有一则笑话判词也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