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赵刚子默不作声,他掏出一支烟,给赵月江也发了一支:“你继续说。”
“叔啊!”赵月江忍不住笑了,他拍了拍赵刚子的肩膀,“我告诉你叔,刚才我想说,杨娟已经不能生育了,现在还年轻……”
“去球!”
“你闭嘴,先听我说完。你媳妇今年也就四十多岁吧,还年轻,等再上些年纪自然想家了……”
“去球!你咋不说她走的时候带走了老二呢?”赵刚子此话一出,赵月江瞬间哑然,他拍了拍脑袋,“哎呀”一声:“去球,这事我咋给忘了!老二走的时候多大?才一岁不到吧!”
“已满十个月!好了好了,不提那婊子了!去球,人家已经改嫁了,还说啥希望呢!我看你比我还糊涂!”
“那也是你赌博喝酒把家拆散的!”赵月江不依不饶。
“罢罢罢,不提这破事了,来,喝酒!”可是酒没了,赵刚子一把抓过赵月江手里仅剩的一点一饮而尽。
夜色更浓了,风迎面吹来,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戏还在卖力地唱着,夜越深舞台上的灯光越加显得明亮,这陕西人的嗓子就是带劲,跟吃了枪药似的吼声震天,连这些一辈子吃电的灯光都不敢轻易打个盹儿,老老实实地睁着眼为他们加油喝彩。
沉静中,赵月江突然说:“都说人生如戏,我看未必,你看这潘金莲多好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