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有些无奈,只好召来独木舟,同时把山水桥以心念放去茶铺,随后喊道:“寒藻,帮我拿剑来。”
刑寒藻抱着剑走出,心说公子还是个剑客吗?其实她最想练的,同样是剑。
刘景浊开口道:“剑在这里,现在呢?”
何止姚岩桩,连孙文惇瞧见两把剑,眼眶都有些发红。
女子自然心细,很快就发现了师傅异常。
老人怔怔看向两把剑,一把剑身布满古怪纹路的八棱铁剑,一把枣木剑。
是了,这是刘叔叔跟荞姨的佩剑了。
姚岩桩缓缓转过头,已然落下浑浊眼泪。
“他说会来带我走江湖的,怎么……我老了,你来了?”
刘景浊张了张嘴,轻声道:“抱歉,他们来不了,我出生那年,他们都死了。”
刑寒藻分明瞧见了自家师傅攥紧了拳头,她也是此刻才知道,原来公子与自己一样,都是孤儿。
姚岩桩的泪水,可能是因为一桩儿时梦想没能实现,他一直在等,结果忽然有一天回头之时才发现,自己老了。
“怎么……怎么死的?是寿终正寝吗?”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半点儿不遮掩,开口道:“我娘在东边海上遭人围攻而死,我爹,在个很高很远的地方,身死道消。”
雪大了起来,老人坐在了雪里,刘景浊在喝酒,有个少年人迈步走了回来,身着黑衣的茶铺掌柜扭转过头,攥紧了拳头。
哪个清溪阁人没有憋着一口气?
刑寒藻迈步走去木奴那边,轻轻将其拿起,忽地咧嘴一笑,轻声道:“师傅,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