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高兴,故意嘲笑道:“这下可让小黄豆破费了。”
黄豆却不说话,对着他和钱大人跪下,各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额头上已经是血糊糊一片;板栗和葫芦也是如此,并把请罪的话说了。
青木和槐子一见,立即拉着张大栓和郑长河也跪下了。
众人都抽了口气,暗道这几个娃儿真狠哪,也不怕疼。
钱大人恨极了,他可不就是打着这主意么,就算他不提,自然有人会弹劾张子易。谁知张家连女人都狡诈无比,竟然转身就来请罪求发落了。真是一家子大小都阴险狡诈。
二皇子满脸兴味,心道张家人果然谨慎,这是怕将来秋后算账呢。他对他们这惶恐之态十分满意,再看看周夫子和黄夫子,索性送个人情给他们,将这隐患给除了。
于是言道:“也好。本殿下就一并发落了吧。念你们年幼无知,就不打板子了,葫芦和板栗,罚抄我《大靖律》二十遍;黄豆……你可有读书,读的是哪本书?”
黄豆头上疼,含着一泡眼泪道:“在私塾里学的是《千字文》,跟夫子学的是《论语》,跟姑姑学成语故事和算账。”
学得真够杂的,二皇子心想,“限你半年内,把《千字文》和《论语》背会,然后各抄十遍。张槐,等他们完成了,着人送去京城,本殿下要亲自监督检查。”
张槐和青木大喜,磕头谢恩不提。
二皇子忽见钱大人冷笑,想起一事,眼珠一转,又道:“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二人亦难逃教导不力之责,回头各领十大板。方仁,你来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