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之中有我还有陈家,你怕什么?”
沈玉临轻哼一声,“只要我在一日,谁能动她?”
……
“让我做恶人?”
紫檀桌上的冰裂纹白瓷花尊里插着几枝鲜嫩的春花,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宋清词正在随手插花,听见沈玉临的话心思一转,很快便明白了。
“这哪里是让我做恶人,明明是成全我。”
她笑着递过一支明黄的葵花,“还要多谢驸马在陛下面前进言,我才能得到这个好差事。喏,小小一枝花不成敬意。”
沈玉临倒不嫌弃,随手接了过来。
他就知道,以宋清词的聪慧一定不用解释就明白他的意图。
“你就不问问我想怎么让你做这个恶人?”
“怎么都成。”
宋清词继续摆弄花尊里的花,一个寒冬没弄这些花花草草的事物了,她手生得很,弄得又慢又仔细。
“反正楚国长公主是什么性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就算我做出再惊世骇俗的事情,只怕也没人觉得奇怪。”
可恶。
这盆花底子已打好了,就是最后那支该插在中间的主花,她连着换了好几枝都觉得不对。
正红太艳,粉红又和旁边的杂花犯了色,难不成用这枝白的?
整体色调倒是和谐了,就是素净无趣得很。
她一时难为住了,换来换去不知该用哪枝花,忽见沈玉临抬手,将她先前给他的那枝明黄葵花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