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这有多么重要吗?”
“若是为了救我自己一命,或拯救我的家人,那么我可能会试试……”他显得手足无措,“我能否请问这些问题到底有什么意义,贝莱先生?”
“我来告诉你吧。我们这里发生了一桩重大刑案,一桩特别棘手的谋杀案,但请恕我无法提供详情。总之,我们建立了一个理论:凶手为了犯案,一定做过我们刚才讨论的那件事,也就是在半夜独自跨越露天的乡间。我想不通的是,什么样的人有这种胆量。”
杰瑞格博士打了个冷战。“我不知道,我自己确定没有。当然,在数千万人口中,我想还是可以找到几个如此胆大包天的人。”
“但你认为一般人不太可能那么做。”
“对,确实不太可能。”
“事实上,这件案子如果有其他的解释,其他可能成立的解释,我们都应该考虑一番。”
杰瑞格博士显得更不自在了,但他仍旧坐得笔直,一双善加保养的手掌彼此交握,端端正正放在膝盖上。“你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吗?”
“对,比方说我曾经想到,机器人可以毫无困难地跨越露天的乡间。”
杰瑞格博士立刻站起来。“喔,亲爱的贝莱先生!”
“有什么不对?”
“你是指机器人有可能犯这种罪?”
“有何不可?”
“杀人?谋杀一名人类?”
“是的,请坐下说话,博士。”
机器人学家依言照做,然后说:“贝莱先生,我们的讨论牵涉到两种行动:跨越乡间和谋杀。一个人可以轻易执行后者,却很容易被前者难倒;机器人可以轻易做到前者,但是对它而言,后者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如果你想拿一个绝无可能的理论,取代一个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