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
听到病床上的人无力的出声喊他,他手抖了一下,差点儿又割到指尖。
忙把刀和苹果放下。
“姐。”
徐烟点了点头:“我是不是做梦了?”
“嗯?”
“我做梦,梦到妈走了。”
徐烟伸出手来,她手背上还打着吊针,针尖插到青色的血管里,因她一动,有血渗出来,显得脆弱可怖。
徐楠说不出话来,嗓子哽咽:“姐。”
“是我做梦,你告诉我,是我做梦对不对?”
徐楠再也没法出声,埋头抱住徐烟,一下哭出声来。
一年前,他们还有父母遮风挡雨,一年之后,他们头上的天塌了,只剩下两个不知所措的雏鸟。
徐烟换吊瓶的时候,郁南行来了。
他站在病床不远处,眉眼镌刻深邃,显得有几分冷漠。
等医护人员出去,他才缓声开口:“你妈的葬礼,我会让人处理。”
徐烟挣扎着要起来,他提步过来,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别动!”
她半年之内经历了几次大手术,身体本来又弱,这一番打击下,根本受不住,需要休养。
郁南行的手掌刚碰触她的肩,就被徐烟狠狠的甩了出去:“别碰我!”
郁南行蹙眉。
显然是不满意她这个态度。
“我和我弟弟还没死,用不着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