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繁华散尽
在徐树铮出兵外蒙古时，他曾在库伦写下一首《念奴娇·笳》，诗中有“遥想中夜哀歌，唾壶敲缺，剩怨填胸臆”句，将这位远征将军彼时的心情反映得淋漓尽致。时人说段祺瑞和皖系“成于小徐，败于小徐”，盖因徐树铮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遍视皖系，虽然自称骁将的大有人在，但真正可担大用的也只有一个徐树铮。若无徐树铮，便无皖系的崛起，便无段氏在国会的呼风唤雨，在政局中的几度沉浮。但徐树铮亦有其要命之处，便是倨傲，除了识他用他的段祺瑞，他谁都不放在眼里，以至于友者寡、仇者众，到后来直系与奉系其实反的并不是段氏，而是小徐，于是，小徐一手创建的皖系，也在小徐手里凋零了。
序篇：民国闹剧多
在晚年谈起北洋军阀早期的将领们，奉系的少帅张学良颇不以为然，即便是最能打的直系将领吴佩孚，也被少帅视为徒有虚名之辈。这是因为在北洋军阀早期，确实没有太大的战争场面，而导致皖系军阀崩盘的直皖大战，其实也不过是在京郊走了三天过场，等到东北的张大帅挥师入关，皖系这边的墙头草们纷纷倒戈，于是直皖两边的士兵们还没有看清楚彼此的脸，战争就算结束了。直皖战争其实不算是皖系的转折点，只不过正式宣判了皖系的没落，皖系这棵大树，自巴黎和会神话破灭，经靳云鹏组阁走向分裂，等到直系与奉系独立时已经没剩多少气力，再经倪嗣冲病危、张敬尧兵败，到直皖之战时已不过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