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栖月调笑道:“这玉镯,如果没专人看,除了模样透亮些,哪里看得出来是上等的?”
夜宸卿笑笑,不过她说得也的确有理。
“何况宸卿,你也瞧出来了,这姑娘口口声声叫着‘娘’,却是不受疼;估摸着是她家特意养起来的,那小儿的媳妇。
我瞧着这整间房子,唯有她这个屋子的门是最结实的,恐怕是这丫头之前逃过。她跟这家人心不是一处,给她银子她也知道会归婆婆,定是不会收,但是镯子就不一样了,女孩子家谁不喜欢漂亮。”
夜宸卿闻言笑道:“所以便舍了镯子挑拨一下?”
陛下真是聪明的紧啊。
弋栖月抬眼瞧了瞧他,也知自己的伎俩给他瞧出来了,却也不恼:
“我瞧着这夫妻俩有些怪异,方才非要说出那番话来,只怕他们是想靠着咱们发一笔财,若是被算计,从他们瞧见我们,我们就注定躲不开,倒不如将计就计,只是要多留个心眼。”
夜宸卿点一点头:“也好,那夜里我便守着。”
二人这边低声念叨了一会儿,那边,这家妇人便笑眯眯地来寻他们吃晚饭了。
这顿晚饭倒是吃得正常,弋栖月留了个心眼,不动声色地把东西都试了一遍,发现的确是没有毒的。
这时候心下也有几分诧异——莫不是她一路过来吓怕了,疑神疑鬼,把好人也当成了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