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总会在即将窒息的一刻浮上水面。
Hery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头皮,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头皮是酥麻的,像是每一个细胞都被最合适的阳光、空气、温度唤醒了,伸展着自己的纤维。她渴望那双手继续下去,甚至渴望它们能肆无忌惮地从衣领伸进衣服里面,越过蕾丝边的胸罩,去抚摸暗暗发胀、发烫的乳房,而且要用力。
她几乎要呻吟起来。
力度怎么样,姐?
Hery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沿着水痕钻进她的耳朵,顺着耳道一直蔓延到鼓膜。鼓膜在轻微的潮湿中微微颤动,她也随即发出轻轻的一声嗯。这不是对Hery的应答, 而是一个女人对自身的感叹。
她不想从刚才的想象和体验中出来,这个彻底忘掉家庭和社会的瞬间是多么美妙,这个灵魂赤裸的瞬间多么让人陶醉。当然,他的手只是在头发里游走、抓挠,不可能伸进衣领去撩骚她。他的话再次有些不合时宜地响起:姐,今天就洗个头吗? 不剪一下?
要不烫个离子烫吧?
结束了,她得回到现实里,那个每次给她做干洗的洗头小弟,真正感兴趣的是推销贵宾卡,是让她在店里烫发、染发、美容,他对她本身丝毫不感兴趣。她不在乎他感不感兴趣,每周一次,她都会到理发店去做干洗,这个习惯她保持了有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