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珠深深地呼了口气把烟踩灭,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
“对她的宠溺让她变得飞扬跋扈,自私自利,这在大家眼里不过是小女孩的任性,或者说天真烂漫都是无伤大雅的……玄珍的世界是唯我的。这些年,我总是会想起她,想到很多她对我造成的伤害,现在我懂了,她真的不是有意识的。玄珍在那个环境里,天然地认为这个世界是属于她的,只要她想要就必须得到,如果违背了她的意愿,她宁可去摧毁。体谅、宽容、让渡,这些情感并不存在于她的世界,就像她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因为她的世界里没有他人……这不是她的错,但是她的悲哀……”
袁飞给玄珠点上烟:“谢谢你对我们敞开自己……你的这些感受从来没有跟家里人说过吗?”
玄珠摇了摇头:“有人会听吗?” 袁飞问:“你说的悲哀指的是?”
玄珠说:“本来,纪光的事情只是少男少女之间太过于稚嫩的感情萌芽,算不上什么,但是,她不满足于征服我和纪光……”
“还有谁?”
“丁桡烈。”
1996 年,昆剧团排练厅内,玄珠与玄珍随同周亚梅练习着基础的昆剧动作。
丁桡烈走过去给玄珍指正,玄珍向丁桡烈撒娇耍赖,丁桡烈面露极尽疼爱的微笑。
周亚梅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