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笑?拿酒来。”
这一声非同小可,吓得牛二春草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静了能有半袋烟的时间,见牛良仁喊完又伏桌大睡,才把吓跑的魂魄收回来。两个人好一番云雨过后,才收拾战场、桌碗。把牛良仁扶上炕,头朝里,枕上枕头,也不给他脱衣服,只脱了鞋,盖好被子。春草把自己被窝铺好,然后两个人关了灯轻轻的退了出去,手拉着手进了西厢房。
折腾了半天两个人也有了些困意,重新铺了被褥,双双钻进被窝,又海阔天空的聊了几句,倦意袭来,这才相依相偎的睡着了。睡到下半夜,春草起来小便。牛二担心再睡容易睡过头,也怕他叔半夜醒酒发现春草不在闹起来。就把春草送回上房,房间里牛良仁仍然鼾声如雷,鼻息沉重。春草拉着牛二不忍放牛二走,一副依依不舍楚楚可怜模样。牛二于心不忍干脆拉着春草一起钻进被窝,听着牛良仁打呼噜,牛二根本也无法入睡。倒是春草在他怀里渐渐的呼吸均匀,沉沉睡去了。
天似亮不亮的时候,春草翻个身,牛二悄悄抽出胳膊轻轻起来下地,摸到自己的鞋回了西厢房。还好回来的及时,牛二刚走不久,牛良仁就被尿憋醒,睡得迷迷瞪瞪下地也没穿鞋,光着脚开了厨房的门站在西厢房墙根上撒了一泡大尿。牛二听着那尿声哗哗如流水之声,心想好悬,迟一会就被他叔发现了,又心存侥幸逃过一劫。听他叔撒完尿踉踉跄跄的回去,牛二这才又收拾好思绪重新入睡。春草何时起来生火做饭,牛二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