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听了,更是无谓一笑,因就教训涵儿道:“涵儿,你呀,总是这样大惊小怪!不错,她是姑太太,可这又怎样呢?到底,她只是柳府里的一个亲戚!可我是什么人?如今,大少奶奶早走了,我才是柳府的女主人!我既然是女主人,自然有权利惩罚这府里不听话的下人!我想怎样,便就可怎样,真正姑太太又能管我什么?如果她果真能管我,那就是笑话儿了!依我说,倒是我该叫你去她那里一回,就说这是柳府里的事,这不烦姑太太操心了!”春琴说完了,就翘着个腿子,喝了一口冷酒,心里却又不安定起来。因思怔,到底这花匠行事顺遂不顺遂?到底这个时候,他也该回来了!因此,春琴和涵儿说话,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涵儿见了主子这样,知道主子是不会出去的了。因就叹了一叹,又对春琴说道:“二太太,您真的不进园子?现在,絮儿就在外头,我见了她,可怎么和她说?”
春琴就道:“涵儿,到底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点把握都没有么?真正还要我来教你!你现在就出去,见了那絮儿,就说我身子不适,不适!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可还要我说几遍?”春琴见涵儿啰里啰嗦的,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