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灵顿用了三句话在回信中对她的提议表示完全赞同。詹金斯被吓坏了,公爵的回答让她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完全违背她的初衷。她开始用她的笔对他猛烈攻击,用一页一页的长篇文字说他背信弃义,说她当时就立即接受了他的求婚,这都是由于她曾毫不动摇地相信了他……他怎么能对这些产生怀疑呢?
威灵顿马上给詹金斯回信,他说,如果我在字里行间的任何表述冒犯了你,我恳求你的原谅。相信我,这正是我竭力避免发生的事情。我比所有的人都更强烈地崇拜你的美德、才华和温情。尽管他对詹金斯表示了深切的歉意,但是他再也没有提及婚姻。
在收到了公爵的信后,詹金斯欣喜地感到一个人正在做忏悔,她几乎是确信公爵所表现出来的悔悟是他内心的懊悔,公爵正在寻找公爵夫人的正确道路上。詹金斯满怀信心地等着。
他们的交往在1835年1月到6月中断了一段时间,然后再次开始了他们之间的喜剧。詹金斯坚信她的魅力让公爵得到升华,而他对她也在抱有同样的想法。美丽的女孩子总是让他怦然心动,21岁的她让66岁的他踌躇满志。另外,如果她不是那么出类拔萃,那她至少是安全的;她似乎不会用回忆录的方式把伦敦的水搅浑;他写给詹金斯的信很难会跑到报界的手中。他们在仲夏又恢复了见面。她一直在给他写信,但是都没有寄出。他提出要看这些信,并得到了允许。他发现她的文笔提高了,似乎也很喜欢她在马车上同他有声有色地谈论宗教之外的话题,讨论在拉姆斯门的一个他喜欢的牧师如何布道,她还接受了他的建议,把大量的书信分别装在几个信封之中。在他又提出同她见面时,这个伶俐的詹金斯让他体验到了美人的游移不定。他们之间的通信让他很开心,他一直习惯了人们对他表示出恰当的尊重。阿巴斯诺特夫人曾经适度地约束过他,詹金斯也以圣经篇章的名义对他产生了一定的权威。詹金斯说,除非他在以后的来信中署上全名,否则她将退还,还拒绝接受他的新信件。多年以来,已经没有人敢指责公爵的举止了。他在回信中再次显露了嘲弄的神情,他“一直认为一封信的中心点在于它的内容。如果我能认出笔迹,或者在看到信被妥善地封牢之后,我从来也不认为签章有多么重要”。他还提到欢迎她退回他的信,免得她还要辛苦地烧掉它们。在这个殷勤的姿态取悦她之前,詹金斯另一封怒气冲天的信又到了阿普斯利宅邸。这对威灵顿太过分了,他再次使用了冰冷的第三人称表示了敬意,重复了道歉,还详细地指示她退还他的信件。詹金斯感到意乱情迷,难道她要放弃公爵和他的信吗?美人的扑朔迷离已经取得了骄人的战果,她已经有了公爵的60封来信。最后,詹金斯权衡很常时间,终于决定违背自己的誓言,把公爵的“不合规定”的信件保留下来,不退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