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言说:“你少来这一套!我看,你在杨铃铛面前从来就是一只哈巴狗。我就搞不懂了,你闻海涛在事业上从来大刀阔斧,在单位里从来威风十足,咋在杨铃铛面前就猥琐得像他妈个龟儿子?”
狐狸将酒杯一搁,愤愤不平道:“你活得未免也太悲惨了!依我看,你干脆把她休了,讨得轻松、安适,讨得自由如歌。一位伟人这样说过:‘婚姻是变相的卖淫嫖娼。’有啥意思?”
闻海涛喝了一口酒,叹一口气道:“也许我在家里活得是有些窝囊。不过没法。我和杨铃铛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悲剧。你们是知道的,当年我父亲与她父亲是老战友,两个老头儿包办了我们的婚姻。我是反对过这段婚姻的。可反对无效,我父亲那脾气你们清楚,纯粹法西斯。再者,那时我们家兄弟姐妹多,生活极其困难,她家接济不少,就是我读大学那四年的一切费用她父母也全包了。这样讲,我就不得不同意并维持这段婚姻了。人呐,总应该有感恩的心的。的确,杨铃铛既丑又恶,是典型的河东狮子。她肤如黑漆,声如夜枭,令人望而生畏。特别是她已年过四十,那种丑那种恶劣就更加突出了。不过,她也是很可怜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已失去了所有被爱的资本。你像她,面孔似失去水分、褪了颜色的苹果皮,身材又如水桶上下一般粗,令人生厌,而脾气暴躁得又像一头母狮。可是,我得有感恩的心,有男人的责任感,并且还要顾及社会舆论,所以不能将她抛弃,甚至还得让着她。唉,既厌倦又不能脱离,这是一对矛盾,也是一个苦果,真他妈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