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来就进来,我什么时候拘着你了?”
百里鸿熠进了书房,坐在了习惯坐的那位置上,伸手一捞,就捞到了一块云片糕:“不让出门还不叫拘着?不过我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怪你。”
说得饶是大方。
“有些事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贺遥经弹劾一事后,非降反升,还掌握了邺城的经济大权,贺氏近日因此更加招摇,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
“大哥又有新计策了?”鸿熠问。
“多行不义必自毙,河内太守周景行是贺氏的一只利爪,近年来大肆侵吞良田,致使流民失所,侵地,乃是大罪。”
“大哥要以侵地案入手,先剪去贺氏爪牙?所以在侵地案尘埃落定之前,侯府中人都要谨言慎行,低调行事?难怪,连大哥都称病不上朝、不出门了。那我还是能不出就不出了吧。”想想当初还是自己说的共进退呢,没道理自己先坏了承诺。
百里鸿煊摇头笑了笑:“说到底还是不情不愿,说吧,找我到底何事?”
“也没什么,我是想问你鸿烁过年能否回来?”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怎么?你想他了?”百里鸿煊眼眸微垂,捏着文书的手却无端紧了紧,搁在了桌案上。
百里鸿熠一愣,随即叹气,“鸿烁不在,整个府里怪冷清的,有些不大习惯,对了,近日他有没有给你写信?”
“自然是有的。”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有没有提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