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延陵来信说是孙美得了腮腺炎,哭着闹着要找爸爸妈妈。邹淑梅嘴上不说,实际上心疼坏了,拉着孙国良进房间哭了半天。孙国良没辙,只能跟厂子里请了探亲假,带着她火急火燎地踏上了火车。
这留在东乡的孩子们,横竖平日里都要上课,吃饭也能在厂里的食堂解决。实在碰上些解决不了的事儿,邹淑梅都跟楼下楼下的邻居说好了,就让他们搭把手。
“电视看腻了?”孙珊瞟了他一眼问道。
孙江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放来放去就是那些老掉牙的电视剧,我都能背出来了……姐,等会儿我能去楼下玩一会儿吗?”雪下得越来越大,地上都已经积了一层,估摸着再不久,肯定就能堆个雪人出来了。
他得先占领先机,可不能让其他小伙伴抢先了。
还没等孙珊回答,大姐孙霞就直接拒绝了:“不行!外头天太冷,着凉了怎么办?”
说起着凉,边上正想站起来的孙梨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好不容易等这幅冲击力过去,就见家里头其余几个都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