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泽深深为六王子的所行所想而震惊:“您认为这是‘大义’?”
“不……”六王子摇头:“这些年我做过很多事,杀过很多人,也许做错过,也许杀错过,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大义’这个东西很反复,一件事不论善恶,说它好的人多过说它坏的人,它就成了‘大义’,所以……”六王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雍泽:“放下心中的悲悯,像佛祖一样高高在上的俯瞰世人,你会发现,没什么不能抛弃的,没什么值得可惜的……一花一草都可在毁灭中重新萌芽,人也是如此……死去的人将有新生的生命所代替。”
………………
蠢蠢欲动的北越在老实了几日之后,再一次对大靖张开了血盆大口。
城下叫关之声震耳欲聋,虽说都是让人听不懂的部族语,但是从那些人脸上的表情能看出,话里必然满是辱骂之词。驻军们望着城下野蛮大笑挑衅的北越军队,虽然愤愤不平,连还嘴的都没有,足见白敬泽的父亲靖河郡王治下严明。
只听得一声巨响从城门下传来,北越军队已经吹响了号角。
士兵有些慌张地禀告,“攻城了,他们开始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