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若愣愣地听着,稍稍抬起了头,没有完全对上,但已然看到了他那擦如星辰的双瞳。
他的眼里流转着一样的神光,让唐婉若不敢看他。陈炎君突然用力,按在她肩头的手里更加重了一分。
“然朕醒来,便看到了你。”
“就知道!”唐婉若惊呼出来,“陛下戏弄民妇有意思么?编出这样的故事只为了不让民妇为您配婚,有意思么?”
她几乎歇斯底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抛开他刚才的所有的话,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安宁。
陈炎君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朕一路遭人追杀,不知你是何人,佯装失忆,也是为了避开那生死尖头的生活,为了远离朝政,便隐瞒了身份,和你一起隐姓埋名。”
“若若,我就是你相公,”他说,“我没死。”
唐婉若看着他震惊不已,但更多的是自己打心里的排斥。
“民妇的相公,从来不会自称为‘朕’,”唐婉若哭了,豆大的泪珠自眼眶刷的一下掉落,“民妇的相公可山上砍柴,可烧火做饭,绝不是陛下这等尊贵之人能屈尊的,陛下的故事生动,民妇听了都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