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最后,他们只能是张着雨伞、穿着雨衣出发了。岛上没有市镇,只有一个区官署建筑群、一两家商店,在街后椰树林和大蕉丛中,有几处土著人的居所。
他们要找的那座房子从码头过去,用不了五分钟。这是一座两层楼的木板房,每层都有宽敞的阳台,屋顶是瓦楞铁皮。房东是个混血儿,名叫霍恩,娶了个当地的女人,生了一群孩子;房子的一层是铺面,出售罐头食物和布匹。他领他们去看的屋子差不多都是空荡荡的。在麦克菲尔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又破又烂的床和一顶千疮百孔的蚊帐之外,就是一把快要散架的椅子和一个脸盆架。他们沮丧地环视了一下屋子。外面瓢泼大雨下个没完没了。
“除了拿出非用不可的东西,我决不打开行李。”麦克菲尔夫人说。
戴维森夫人一面打开手提包一面走进屋子里来。她的动作显得轻快、敏捷,令人丧气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