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弓添油掌灯,将四角都点亮。
抬手之时,滕玄看见他手腕处一块尖骨十分突出,不由心痛万状,到底是下了多大的狠手,能把人的手腕骨都打得歪裂?
檀弓缓缓踱步于两鼎中间,像是自语一样:所谓救世之法就藏此二炉鼎当中,可是无论他如何演炼,并未有丝毫进益……
他小指从无名指背过,中指勾定,大指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掐了一个伏邪印,朝阴阳断续鼎丢去,可是立即就被弹回来了,连带着自己也被反力一震。
滕玄忙说:“吾主,我虽知道您敬魏伯阳如敬亲师,可是他到底也是个凡人啊!他预言的什么浩劫也许根本就不存在!那济世之法就更虚无缥缈了。智者千虑尚且有所一失,况一区区凡人乎?您已经在这里不眠不休地研究一个月了,这样下去眼睛怎么熬得住?”
“魏伯阳不言不定之事,一定是我思有脱漏之处……”檀弓摇头,朝那书架上一望,可刚刚抬头,便是一阵头晕目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