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在中途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截下了。男人淡淡地将锤子撇开,不以为意地用手帕擦了擦手。
“我是杨志先生的代理律师沈骆迟。”他声音沉沉的,没有波澜,“小姐,您的行为已经触犯我国刑法第二百九十条。视情节严重性,可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我有权代表我的当事人,向您提出警告。”
“警告?行啊!你来啊!”林初忽然就眼睛红了,“我们这群作者被欠了几个月血汗钱,交不起房租吃不起饭还不起花呗,命都要被拖没了还怕你?我告诉你,少来这套,你爹妈没教过你欠债还钱吗?”
沈骆迟不为所动,推了推鼻梁的眼镜。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像设定好的程序:“您如果有什么不满和疑问,可以通过法律仲裁解决。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林初一拳打到棉花上,有火发不出,卡壳了半晌,一把拽过旁边的白一当教材。
“我们这些画手,都被欠了三个月稿费了。就说她吧!她是全职画手,只有稿费这一项收入!整整三个月,你们不发钱,是不是想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