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人生就是这样讽刺地前进着,就像他爱上了小如,而小如却是秦然的。
秦紫没有醉,她漂亮的眼眸在凌晨的灯光下清谈如常,要痛苦到什么程度才能千杯不醉?
草莓龙舌兰很香甜,也很烈。就像小如,甜的清透,又烈的入骨。
秦紫优雅地轻抿着,身体却越来越冷。
“阿森,我很好,我没事。”她浅笑着说,云淡风轻。
“爱着,却不能说,会好吗?”江森的声音很低,却重重地敲进了她的心里。
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一地,收也收不拢,扎着她的心,痛得很,却流不出血。
仿佛又看到秦然的凤眼淡淡地过来:“小如是我的命……”
很好,他的命……可是自己的命呢?还有那个小小的,未出生就已经离开的孩子的命呢?
如果它活着,是会像潘熙成,还是会像潘净如呢?
“阿森,我为什么喝不醉?”秦紫的长发半掩双眸,笑着问他,众神为了惩罚盗取天火的普罗米修斯,将他缚在高加索山上,让巨鹰啄食他的内脏。
“为什么不让他死去?”
年幼时,秦紫曾经这样问老师。
“因为只有他活着,才会受更多的苦。”年长的教师如此回答。
活着,是为了受苦吗?
秦紫修长的手指握紧杯子,爱上一个永远不能爱的人,本身就是最大惩罚。
记不清那是几岁,她第一次见到秦然,清秀干净的男孩子,坐在窗前画着什么。
“这是弟弟。”父亲有些尴尬地介绍着,当然秦紫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凭空多了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