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比拉尔说完,坐在了长凳上,这时她的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语气中那种底气十足的怒气也已经完全消失了。“我不叫你骚货了。但是,我是真心想要去共和国。”
“我们可以一起去,谁都可以。”
“为什么不去?” 罗伯特·乔丹说,“既然你不喜欢去格雷多斯,为什么不去共和国?”
聋子看着他,咧着嘴笑着。
“咱们边走边看,”比拉尔语气平静地说,“给我也来一杯那种怪里怪气的酒。气得我喉咙都疼了。咱们边走边看吧,看看之后的情况再说。”
“同志,你清楚,”聋子说,“早晨的事情很困难。”此时,他不再讲之前那种简化了的西班牙语了。他用平静而坦率的目光看着罗伯特·乔丹,他这么看着他,并不是质疑或是寻觅,也不是那种自以为资历很老而高高在上。“我明白你的需求,知道你要在炸桥的同时端掉两个哨所,这样才能掩护桥头。你的想法我完全明白。这些都不难做到,我是说在天亮之前或是天刚刚亮的时候。”
“是的。”罗伯特·乔丹说。“你能先离开一会儿吗?”他又对玛丽亚说,目光并没有看向她。
玛丽亚走开了,到了一处无法听到他们说话的地方,她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脚踝处。
“你懂了,很好,”聋子说,“这点没什么问题。但是,最困难的是,事成之后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这就得要在白天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