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眉,“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个爱到处打听八卦的人,纯粹就是猜的。”
唐画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比她还聪明,怎么能看不出“如果我的人生起点不高,不曾有人为我走过人生百步中的任何一步”这句话的意思嘛。
她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月下冰霜般的目光打量人,眼神里还有些嘲弄的神色,“说白了功利心这个东西,你才是最没资格说的,你想回神外吧?”
肖砚是个明察人心的厉害人物,还不知道轻重,什么叫一针见血,杀人诛心,刀口朝着别人的时候他还能笑的开心,朝着自己的时候就觉得并非意外但又猝不及防。
护短无非是护了自己,合理公正仲裁感也是他情绪激动肾上腺素作祟的错觉。
她强势和凌厉的气场给了他短暂的新鲜感,她的经历和才华能叫他耐性变得很宽厚,但是这些新鲜感过去之后他的控制欲只会变本加厉的反弹。
老江都只敢旁敲侧击,她敢诛心见血。
很好,好得很。
他也是说一不二习惯了,逆鳞还没人敢碰,冷漠习惯了,偶尔展现的温柔耐心不过是团队协作需要的虚假面具。
爱咋咋地,他这样想。
白术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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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这两天运气真是不那么好,救护车送来一个病人,徐一然看了一眼之后就丢给了白术,“我肯定不行,你接手吧,俗话说,病友一线牵,珍惜这段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