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了沉默,秦江未看着自己手里的盒子,突然开口:“小时候,我的记忆里就只有我妈,我爸对我而言就像一个符号。我妈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他很爱我,我很小的时候生病差点没活过来,也是我爸将我带在身边在外地求医,这才让我能活下来。”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更像是自言自语的阐述:“可我后来长大了,却再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父爱。”
他说着抬眼看着我:“你却不同,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惦念着你。”
我下意识的反驳:“并没有……”
还没说完,秦江未的声音骤然提高:“没有吗?如果没有的话你怎么解释他救你?怎么解释他立下遗嘱要把国外的产业都给你?仅仅因为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他就可以这么置我和我妈不顾吗!?”
我从没见过秦江未这么激动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他始终都是那么温和淡定,就算和黎堂峰正面交锋时,也很少流露出这么情绪激烈的样子。
我说:“秦江未,这些话你难道不应该去问秦知善吗?”
秦江未盯着我,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依旧能看出里面灼灼的光彩,显然这不是什么友好的代名词。
我又说:“又不是我自己选择出生的,更不是我能决定自己的父母,秦知善的财产是他自己做主,我更是没有从中置喙过一次。你现在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我,你觉得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