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翻身下马,在地上踩了踩雪,拍拍入冬前设计的手套,又拍落身上的积雪,问向兵卒道:“贾诩先生的车架可曾入城?”
“禀大公子,贾大人的车架未见,想来这么大的雪应该是不来了。”一名小统领拱手道。
曹昂不置可否,一笑道:“贾大人啊,今天肯定来。”
说完吩咐典满从马背上卸下泥炉,丁贵卸下木炭,薛义搭好架子,将酒在泥炉上暖起酒。
做完这些,曹昂四人便直挺挺的站在城门前的雪地中,一动不动。
一个多时辰过去,雪花总算是小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纷纷扬扬,不过阴沉的天气依旧令人担忧,谁也不知道这场雪到底何时才到头。
“哥,脚都冻麻了,那贾诩的车架还不知道来不来呢,咱们别等了吧。”典满虽然不敢将埋在雪里的脚拔出,但还是忍不住嚷嚷起来。
曹昂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点苦都受不了了。”
典满委屈大吼:“俺皮糙肉厚的怕什么,俺是怕冻坏了你,不就是一谋士吗,有啥了不起的。”
“别胡说,贾先生既然能得公子看中定然有特别之处,况且不论这个,就是宛城的相助,也值得迎一场。”薛义是最早跟随曹昂的人,资历摆在那里,加上武道最深,威信颇高,此刻训斥了两句,典满也不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