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太慈宫,斓丹不像上回那样心绪起伏,只要沉默不语跟着申屠锐就好。
沐浴在春光里的太慈宫被翻修过,宫墙朱红夺目,琉璃瓦金光灿灿,雕梁画栋都重新描过,焕然一新。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来请安的诰命却把偏殿坐满,依次进见。
申屠锐路过偏殿门口,一屋子花花绿绿的命妇们都起身行礼,他也风姿绰约地含笑点头,一进正殿他就换了副顽皮嘴脸,凑在斓丹耳边小声说:“看来申屠铖干的不错,你姐姐好几个心腹都被他收归旗下。”
斓丹听了,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只得一皱眉,不理睬他。
转过巨大的牡丹屏风,太后已经急切地迎过来,申屠锐笑着喊了声娘,就要往地上跪,被太后一把拉起来,抓着他的胳膊泪眼婆娑上下打量他。
“让娘看看,这一路还好吗?听说还病了一场。”说到这里,太后用丝帕擦了擦眼泪,眼神越过儿子,狠狠瞪了斓丹一眼,骂了声,“没用的东西!不知道好好伺候!”
斓丹低下头,暗自无语,果然除了她儿子谁都有错,典型的婆婆作派。
“娘,你说她干吗。”申屠锐拉着太后的手,往暖炕边走,放肆撒娇,像个孩子。
“你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娘心疼你么。”太后被他拉着走,埋怨说。
斓丹没有跟过去,站在屏风边,不打扰他们母子交谈。太后果然太惦记儿子了,和申屠锐说一会儿哭一会儿,把宫女们全都使唤起来,让拿这个吃的,又拿那个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