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被周宴亲过的触感,似乎还未消失,曾几何时,周宴这样的温柔,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江南知觉得,她的人生,好像是一场玩笑。
渴望的时候,踮着脚都够不到,不要时,却又被强迫着接受。
——
江南知睡着了,周宴却没有,他又上了露台,手里夹着一根烟。
站在露台中间的位置,漫无目的的看向漆黑的远处,眉心淡拢,面色深沉冷郁。
他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了一眼,陈禾潞。
他没有接,一直到铃声响到了尽头,抬手将指间的烟含进嘴里,随着青白色的烟雾升起,周宴扯开衣领,背对着抵在了露台的围栏上。
他又抽了口烟,身上的黑色衬衣,在微凉的月色下,更加的深冷暗沉。
穿过露台连接的走廊,他的视线再次定格在江南知卧室的门口。
看了许久,他闭上眼。
眼前是小心翼翼带着欢喜和爱慕看着他的江南知,“阿宴。”
周宴捏着烟蒂的手指一点点收紧,胸腔随着呼吸起伏,他太想念和渴望曾经的江南知了。
想念渴望到,看着她如今看向他时毫无爱意的样子,心抽抽的疼。
她不爱他的时间,才多久,她不是最好哄的吗?
怎么就哄不回来了。
——
第二天的早饭,周宴仍旧坐在江南知的身侧,只是当他伸手想要搂她时,她不如先前听话乖顺了,身体微微的向旁倾斜,试图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