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静让人觉得可怕,她与他之间的沉静是这样的令人不可捉摸,尴尬难言。
良久,他终于缓缓开口,“汤药之中的龙蛇草与熏在你针上的雀灵粉,能腐蚀神经,致人变哑。我记得,你医术颇好,若是真有人在你针上熏以雀灵粉,你应该能察觉到罢。”
她咳嗽几声,猛力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喉咙似是渐渐适应了,她清了清,哑声道:“是的,我能察觉。”
其实,她大约在接触雀灵粉的第十日左右才发觉。那是老天佑她,当时她一根针弯了,在火上烤一下再扳直,哪知竟是让她发现了针上有细小的白色的粉末。
雀灵粉,涂上时无色无味,唯有在火烤之后才会变白,也是分辨它的唯一方法。
当时她已然接触了不少含量的雀灵粉,若是高烧不止,必定会哑。不过她所中的雀灵粉之毒并不算深,即便哑了,也并不是无力回天。
机不可失,她只是将计就计,在风中冻了一整晚,令自己高烧不止,嗓子哑了之后,她为自己配了药慢慢调理,她静静等待秋可吟与桂嬷嬷露出破绽。对她来说,这无疑是一场豪赌,赌的是她的嗓子,也许能治好,也许一辈子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