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个月了,从陆小川离开再被抓回来到现在整整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他只知道他发疯一样找她,她回来后他一直低声下气伏低做小的讨好她,他觉得,以自己这个地位的人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她还不买单……
他是怨过她的,怨她太清高,太矫情,仗着他的喜欢和宠爱蹬鼻子上脸,可他从来没想过,作为受害者,陆小川的痛苦丝毫不比他少……
这一场互相折磨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谁对谁错不言而喻,他想狠狠的甩自己两个耳光,赫连徵,你是个混蛋!
站在床边,赫连徵握着陆小川没受伤的那只手,因为失血过多,她的皮肤呈现一种不正常的低凉,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和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唇,他低下头,抑心自问,事到如今,要怎么收场才好?
陆小川昏迷了两天两夜,赫连徵衣不解带的守在她身边,期间容姨一天三顿的送饭菜过来,可赫连徵吃不下。
他真的吃不下,陆小川一天没醒过来,他悬着的心就一天放不下来。
第三天,赫连徵发起了低烧。
容姨急得火急火燎的,可无论她怎么劝,赫连徵都不肯回去休息,他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渣,五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他眼睛红得像吸血鬼,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寸步不离的守在陆小川身边。
他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守着她,仿佛只有这样做,心里的痛楚才能被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