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抿着唇,无法反驳父亲这番话,可他还是憋出了一句:“爹,若要联姻巩固地位,你让我来做,公侯王府的千金,我谁都愿意娶。爹,你不要逼寒汐,她不懂事,她会想不通,她……”
“滚出去。”毕丞相说罢,转了过去。
毕振业走了几步,又回身,道:“凌出失踪了,爹可知道?”
毕丞相不言语。
“爹,他的家人……”
“滚!”
外面的家仆,又见少爷垂头丧气地从书房出来,猜想少爷必定是又被老爷责骂,下人把这话传到内院。
老夫人便叹气:“他是要毕家绝后吗?小的不要,大的不疼,让他纳妾多生几个他也不乐意,当初倒是要死要活的纳妾,说到底,他这辈子对得起谁?只怪我生了个混账儿子,老来不消停,活该遭报应。”
而老夫人说这番话时,毕夫人刚好端着参茶来,站在卧房门外听得真真切切。
是啊,十几年过去了,她在婆婆眼里终究还是个妾,哪怕她侯府出身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