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分明就是看上她了,他还从来未见过主子对谁这么有耐心呢。
至于看上哪儿了,嗯……大概是肉比较多吧。
虞稚迟疑再三,最终还是吃了下去,五味杂陈地咀嚼着。比起吃这样一顿鸿门宴,她还不如饿着呢……
殷九策好似一直在聚精会神地把玩流火枪,实则从未离开过她。眸瞳深邃似海,仿佛在透过她看到久远的回忆。
一时间,殿中寂静无声,只有凛冽的风卷起轻纱,幽幽翻动。
在虞稚快要吃完碗中米饭时,耳畔响起了殷九策漫不经心的声音:“你知道流火枪是谁做的吗?”
闻言,虞稚的双眸凝固,整个人的心神被攫住,呼吸都轻了。
那一刻心思千回百转,百感交集。
若他猜出了她的真实身份,他会直接杀了她吗?
她更不知自己该用哪个身份来回答。
最终,她紧扣着碗沿,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语:“奴婢不知……”
“这个世上只有虞家嫡系能做到,也就是已故的天师虞鞅,以及他的独女虞千代。”殷九策慢条斯理地吐出每个字,目光幽深地锁定在她的脸上,“或者也可以叫……虞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