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颇为懊恼,心道:“爹爹怎的如此实诚,四哥都说了实情了,怎么还能一声不吭呢,哎,这又让婆婆给冤枉了。”
“陈兴祖!你给我出来!”陈广祖那暴戾的声音从前院响起。
陈冰心道糟糕,寻思二叔这是来寻爹爹晦气了,她好言安顿好了陈廷弼后,急忙忙出了东屋,而此时,陈广祖等的已有些不耐烦,踢开了西屋的房门,一头钻了进去。陈冰跑进院子,左右望了望,却没见牛郎中的身影,而王天赐亦是不在院中。她心想四哥已无大碍,牛郎中来不来都不打紧了,还是自己西屋的事情重要些,念及至此,也跟在陈广祖身后进了西屋。
此时西屋内陈兴祖正给半躺着床上的叶美娘倒着茶水,他见陈广祖急急的撩开了竹帘,双手负在背后,忙陪笑着说道:“广祖,要寻我敲门唤我便是了,何必踢我房门呢,美娘近些时日身子欠佳,你这样会惊到她的。”陈兴祖言毕,陈冰也跟着后头,撩开了竹帘走近了叶美娘身旁。
陈廷耀也附和着赔笑道:“是啊二叔,有甚么都能好好说的,都是一家人,何必劳师动众呢。”陈廷耀边说边斟了碗凉茶,端起递至陈广祖身前,说道:“二叔,请先饮一碗茶罢,有话好好说便是了。”
陈广祖并不理会陈廷耀,也不去接那碗凉茶,更不会去管叶美娘身子适宜与否,他双目扫视了一边屋内众人,最后对着陈兴祖冷冷哼了一声,说道:“陈兴祖,今日这事你给我说说清楚,我的四郎为何会从老屋的屋顶上摔了下来?还不是因为陈兴祖你!你若是昨日能把那破木梯子放放好,我四郎也不会去爬老屋屋顶,更不会从上摔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