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德秀气愤不已,忍不住怒骂道:“他们两个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宋濂野心勃勃,私欲横流,近期更是加速跑马圈地,欲借我真德秀的脑袋扬名立万;魏忠良则是心怀鬼胎,做事全凭权相史弥远的眼色,宛如相府一条看门狗。为治西山死罪,他们不惜私下串通。大城刑律在他们眼里就是狗屎,可以随意涂抹,简直可恨至极。”
“先生,不要气恼,暂且保重身体。”
宋慈一边给真德秀斟酒安抚,一边琢磨着问道:“先生,你否认自己是韩党领袖,却又与前沂王赵蘅、藩军副统张作昌私密来往,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公认的韩党领袖。”
“包括前沂王赵蘅、藩军副统张作昌在内,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已,屈指可数的几个朋友,平日里也来往不多。”
“那您为何又要深夜替韩侂胄迁坟呢?这是给先生您定罪的直接证据,又该如何解释?”
真德秀感慨道:“韩相于我有恩,当年我的飞行器出现了故障,迫降坠落混沌水城。天寒地冻,流落街头遭人鄙弃,差点儿冻饿而死。幸得丞相韩侂胄慈心救助,西山才侥幸活了下来。后得韩相赏识,推荐入太学任职,终于衣食无忧。大恩未及言报,韩相便身首异处。头颅敬献敌国,尸身草草掩埋于城西荒草滩。我于心不忍,欲收敛其尸骨,迁坟厚葬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