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静听得一愣一愣的,只知道徐念泽几句话就将实验安排妥当,那种被人护着的踏实安心感又出现了。辛静心里其实是有些难过的,但现下难过中又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心底那股被人误会冤枉的委屈感渐渐消退,变为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动,到嘴边只剩一句话:“谢谢师兄!”
“取污染苗的时候动作放轻,这才刚显现污染,应该还来得及,你别慌。”徐念泽不擅长安慰人,但也想尽办法让辛静放宽心,本想说有他在会没事的,但说出口就变成让辛静别慌了。
辛静听徐念泽讲得头头是道,不禁问:“师兄,你怎么连组培都会?”
“有趣。”
听到这个答案,辛静终于笑了。
是啊,组培实验是有趣,但是也仅限于看到不需要自己去处理的污染苗子的时候,一旦轮到自己头上,那裹的哪是什么羽绒服、铺的哪是什么地毯,那分明是她的命啊!
初看不知戏中意,再看已是戏中人。
看戏人只需看戏,戏中人还得看人。
在张妮的“监视”下,辛静泰然自若地收拾实验用品,她心想着反正要被盯着,那还不如是个熟人盯着,大有一种如果横竖都是一刀那就起码切得顺眼点的那种心态。